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

氣,這是哪門子的推薦?

很生氣!這種人你們幹嘛推薦去考神學院?

你不知道她的個性、她的生活和她的信仰態度嗎?
看看你們自己的聘牧條件,她夠格嗎?
她畢業後,你們願意聘她擔任你們教會的牧師嗎?
如果不願意,你們為何任意推薦?
推薦一位連自己都不願意聘用的青年,用意何在?
礙於人情世故,不願意得罪人?或者做人情給她的親屬?
你們眼中還有沒有上帝?還怕不怕上帝?

或許她不怕,
她把牧會當成長期飯票,把牧會當成補貼家用,
把神學院當成職業訓練所,那你們呢?
你們也同意這樣的作法嗎?你們也認同她的觀點嗎?
還是,你們認為神學院的考試可以把關?
或是,神學院本來就是個感化人的地方?
若是這樣,幹嘛還要小會、中會推薦?
你以為三年的神學院可以改變什麼?
教會不願意做的,都推給神學院,
然後再來怪罪神學院教導無方?
擺明了就是不想當壞人,不是嗎?

我真的很難過,
我為妳難過,因為妳完全不理會大家的提醒,
我為教會難過,因為你們竟然不怕上帝,
我為神學院難過,因為他們必須背黑鍋;

我更難過的是,
身邊的人,聽到了、看到了,卻一點都無所謂…

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

拆毀與建造的神學之旅


臺灣的神學界很小,偏偏很喜歡分派別,什麼新派、保守派、自由派、靈恩派等,好像分好派別,知道自己所屬,就可以安等耶穌的再來。

大學時代,曾北上參與一次大型神學講座,除了主講人外,也邀請多位傳道人分享學習歷程。其中一位資深傳道人以作見證的口吻說道,「我當年到美國念神學時,進了一間新派神學院,經過幾年的努力,我很高興的說,我沒有被影響,我還是堅守著保守派立場,這幾年的學習,並沒有改變我什麼,感謝主,將榮耀歸給神!」

這個場景到現在還深烙在我腦海裡;他的確像情報人員,像007,深入敵境,潛伏於敵營,百般焠煉後,成功返家;神學院多年的薰陶,沒有改變他堅貞立場,沒有對其神學建構產生絲毫影響,保守派的信念如同金鐘罩般,一路持守著他原初的思維,從進去到出來。

對現場很多人來說,他好像早期教父般,力抗異端,非常偉大,然而我不懂,這種所謂的英雄行為,到底所求為何?

毫無疑問,這間神學院決不是他期待的學校,教授的上課內容應該也提不起他的興趣,那他為何申請這間神學院?為了取得漂亮文憑?為了展現自己堅忍不拔的性格?或是,為了考驗自己忠貞不移的信念?到底,進神學院的目的何在?進神學院的目的難道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?

坦白說,我為這間神學院感到難過,更為這位傳道人感到悲哀。進神學院本應是一趟拆毀與建造之旅,為的是重新領略上帝的寬廣與奇妙,而不是印證自己的信念與能力。唯有放掉以我為中心的思維,才有可能建立以上帝為中心的盼望。因此莫特曼將這趟旅程形容為冒險之旅,是踏向完全陌生的未來。

換言之,當自我為中心的思維被放掉後,那些派別的劃分,包括保守派、新派、自由派、基要派、靈恩派,甚至福音派等,除了歷史脈絡的定位外,將很難在信仰建構裡擁有決定性角色。建立以上帝為中心的盼望,意味著信仰的投入性反省將不再透過第三者的安全中介來取得,也不再靠著敵我陣營的標籤化區隔來確立,而是在我與你的面對面會遇中來經歷。

這樣的位置轉換,突顯了拆毀是很痛的,重新認識上帝是很不舒服的—想像摩西、以賽亞與上帝會遇的情境,信仰建構從來就不是浪漫的。既是冒險,就需具備勇氣,接受迎面而來的挑戰和責任;不是為了自己鋪路,就無須擔憂將來的位置,無須愁煩之後的道路;生命既不在自己手裡,生涯的規劃就無須過多的考量。進一步來說,認識上帝若真是生命的中心,那麼保守派、新派也就不再是心中牽掛,也無須成為信仰建構的束縛。上帝關注的,從來就不是派別—那僅僅是一種思維的記號。如何在神學院裡經歷生命的轉化,我想,應該是比派別更為優先的議題,你覺得呢?